成山三仙姑的故事(传奇)
端午节前夕成山景区举办热气球嘉年华空中看成山活动,我受邀出席开幕式,第一批热气球升空后,听工作人员说因风力原因,上午热气球不能再放了,于是我就想去城山寺,找找那块香神成仙的石头,听老人说是一块儿双人床那样大的石头,但一直没看过,今天看完了热气球,时间还早,就去找找那个成仙石吧。
今天来登成山的游客真不少,有攀登木栈道“连升三级,走成功之路”的;有在日月湖上戏鱼,看锦鳞游泳的;有登山直奔城山寺拜观音的。我一个人跨过成跃桥,随着人流向城山寺方向走。从日月湖南侧上去是一条很窄的水泥路,路两侧的果园里种着成山红桃、雪花梨、香白杏、苹果和核桃等果树,桃子长得最快,青青的有核桃那么大了。
我追上一拨游客,是一位黑胖的中年汉子,带着几位女游客,也都是中年的年纪,最年轻的也都有四十出头了,一边走一边就听他介绍水泥路两侧的景物,“这片植物是葛根,那里的植物是红根,前面是明代高僧的练武场,练武场左侧是成泉和成山寺,上方是观音像。当初刚建成山景区的时候,在请观音像之前费了很多周折,自从请了观音像以后,成山景区建设就一顺百顺了。”他的导游词真既实在又亲切,
“从观音像向上攀登越过一道梁,进到另一条沟爬到半山腰,就是成仙石了。”他一边说一边要带着她们去成仙石。因为我也要去成仙石,所以就随了他们一路向半山腰走去,过了练武场和成泉,看过城山寺遗址,黑胖子累得气喘吁吁,几个女游客也香汗淋漓,说什么也不再往上走了,于是他们返回去了,我只好自己向山上走,一开始还有一条只容一人通过的人行小道,路边还有一块指示牌标着“成山石”的方向,过了路牌就没有路了,必须在荆棘和藤蔓中缓缓地搜寻。深一脚浅一脚地向上爬了好一阵子,手臂和脸上被划了一道道的血痕,仍不见那块石头的影子。
我有些犹豫了,是不是走错路了,是不是以后的登山的路更难走,犹豫之际,遥遥听见有人语,是几个女人说话的声音,我想这声音肯定是从成仙石上传来的,既然女游客都能上去,我肯定能上。于是我扒开灌木和藤条循着声音向上爬,在密密的灌木丛中向上攀爬,看不见天,也看不见四周,只能向着声音的方向,凭着感觉向上走。爬了大约四五百米的样子,终于见到了高高耸立的巨石,我在巨石绕了将近一周,绕开悬崖阻挡,找到了登石的地方,于是手脚并用爬到了石上,果见一块儿比双人床还大的巨石,上有三位女游客正在拍照。
这是一块儿高高耸立的略略倾斜的平铺的长方形巨石,约有一间屋子大小,在巨石的上方和下方各有几块平整的如桌子一样的石头。好不容易来到石上,本来我想好好休息一下,然后再研究这块巨石。但这三位女游客站在石上正研究如何照相,见我来了,便请我给她们拍照。我见这三位女游客,年长的四十五六岁,中间的三十七八岁,最小的近三十岁的年龄吧,为了便于区分我们姑且称他们大姐、二姐、三姐吧,大姐、二姐分别穿着红色和绿色的旅游志愿者的背心,三姐穿着浅白略带粉红的薄衫,大姐为了拍照已经跳到了巨石下方的一块石头上,见我来了,让我也下到那块石头上,给她们拍照。我答应了,同时也请她们一会儿给我也拍张照。
(坐在成仙石上仙家附体的二姐和三姐)
双方说好了我便跳到了下方的石头上去,接着大姐的手机准备给她们拍照,刚把手机镜头对着她们,就见最小的三姐突然坐到石头上一阵阵地打嗝,眼睛眯闭着,胸部剧烈的起伏着,大姐立即爬到仙床的巨石边沿上问三姐怎么了,这三姐也不说话,只是一个劲的打嗝打哈欠,二姐看到这种情景,说道:“她肯定是来仙了,仙家在她身体里折腾呢。”说完二姐立即盘坐在仙床上,双手手掌朝上放在膝盖上,闭目打坐,大姐又向三姐问了两句,三姐也不答,手臂开始抖动,大姐赶紧让三姐双手合十,三姐照着做了手臂不抖了,大姐说:“你别憋着,他想让你干啥你就干啥,仙家来了就别拒绝。”一边说着就开始唱,唱的词都是听不懂的梵语。
随着大姐的咏唱。三姐的脸涨得通红,汗珠子一粒一粒的往下掉,大姐一边唱也一边问:“仙家来了吗,仙家来了吗?”一会儿三姐点了点头,大姐便继续唱,唱了几句以后又问:“是哪路仙家呀,报上名来罢。”接着还是唱,一会儿三姐从牙缝里挤出“黄——黄——”两个字,大姐会意是黄大仙呀,大姐再唱:“黄大仙,你来干啥呀,是治病还是要东西。”“治病——”大姐又唱:“你都会治啥病啊?”“治感冒——”“感冒小事,小病好治,你还会治大病不。”大姐始终是边唱边问。三姐那时通体都涨红了,大姐问了好几句还能治什么病,过了好久,三姐才又从牙缝里挤出“男——女——”大姐问:“治男女什么病。”这时打坐的二姐言道:“男女病说大就大,说小就小,你想怎么治?”这时大姐来到三姐身边,也坐了下来,与三姐抱在一处,高声唱着那些不懂的词汇,我开始想等着她们给我拍照,后来是好奇,但现在看到三位女客神魂荡漾,语无伦次,尤其是三姐身体开始扭动。随时都有发疯的迹象,我真有些害怕,于是赶紧攀上仙石,从她们的身边绕开,跳下仙床逃走了,
走在冒密的灌木林下,我听见大姐还在唱,三姐也似乎开始唱起来。三姐的唱,还好像是在哭泣。我走了很远就听见成仙石的方向,三姐妹唱的声音越来越大,响彻山谷。看来是神仙真的附体了,把成仙石上的姐妹变成了三位仙姑。
我一直向成山主峰攀登,即便在主峰上。我仍然听见三位仙姑隐隐约约的唱,坐在主峰一株大松树下,我听着阵阵松涛声中,有着仙姑们的歌声,仿佛是从天国飘来的,我不相信有天国,也从未看见过神仙,但我听着这根本无法听懂的咏唱,如怨如诉,如丝如缕的歌声,想着前年初来成山,在成山寺的香草丛中听老人们讲香神的来历。回去就一笔挥就了《成山香神的传说》。香神羽化成仙的石头,今天总算见着了,三位仙姑的经历也算亲眼见了,亲耳听了,世间的迷,此中的滋味,谁能解的开。
下山时我碰见了崇家峪来游玩的几位游客,我问他们:“你们听见山谷里唱歌的声音了吗?”他们一脸木然,一位骑摩托的中年汉子说:“这样荒山野岭,哪来的唱歌的呢?”他们没人听见,也许是我听错了,于是我不再想三位仙姑的事,径直大步下山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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